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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岭南第一才子”:宋湘

先贤 | 2017-3-13 14:31| 查看: 7770| 评论: 0| 原作者: 梅州日报 李锦让
摘要: 宋湘者,字焕襄,号芷湾,清嘉应州白渡堡象湖村人。嘉庆四年(1799)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。平生政声蜚海内,人称“宋公布”,乃一代廉吏之楷模;又有诗文泣鬼神,书法誉中清,获帝敕封“岭南第一才子” ...


▲宋湘在嘉庆皇帝寿宴上大展才华,被敕封为“岭南第一才子”。 (古志明/插图)

  宋湘者,字焕襄,号芷湾,清嘉应州白渡堡象湖村人。嘉庆四年(1799)进士,授翰林院编修。平生政声蜚海内,人称“宋公布”,乃一代廉吏之楷模;又有诗文泣鬼神,书法誉中清,获帝敕封“岭南第一才子”。湘于乾隆丙子年(1756)十二月廿五日寅时生,于道光丙戌年(1826)十二月廿五日寅时卒,享寿七十有一,生死同时者,世之所稀,人皆称奇也。

  客都左史氏曰:湘虽正史列传(见《清史稿》列传·文苑二,又见《光绪嘉应州志》卷二十三),然所记皆庄有余而谐不足,不及坊间奇谈引人入胜也,故不辞笔拙,愿拾零补记之,以飨诸君同好也!

  一

  湘父步云,岁贡生,任塾师;母杨氏,品慧慈,性温婉。湘幼而通敏,初,进学白渡堡象湖村学馆。一日孟夏,入暮时分,金乌西沉,玉兔东升,湘放学归来,偕一童伴坐于庭前土墩之上,村中一白发老儒触景吟哦曰:

  两人土上坐(注:两人加一土乃作坐)

  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,湘抬头望天,见日月同辉之象,即兴对曰:

  一月日边明(注:左日伴右月是为明)

  白发儒者闻之赞曰:“庭栽栖凤竹,池养化龙鱼。此子出语不凡,虽非谢家之宝树,亦接孟氏之芳邻,他日必有一番造就!”

  湘年方九岁,一日,见诸叔伯为文会,即入内凑听,其父以其年幼,不解文章要义,斥曰:“顽愚小儿,此处无关汝事,勿扰尊长雅兴,退去!”湘闻之即扮鬼脸,退而占曰:

  世间何物是文章,举笔直书五六行。

  偷看先生嘻一笑,娘前讨果索衣裳。

  众闻之惊喜,叹湘之童趣天真,亦赞其文思无邪。

  某岁冬至,湘随诸长游松口元魁塔,此塔屹立于距松口八华里之狮象把水口,乃明末翰林院编修李二何居乡邑时倡建。据传二何高中解元后,意气风发,然四次赴京会试皆“折戟”而归,乃觉梅溪出口处“山川文峰欠佳”,遂于河水转弯处之岗顶倡建元魁塔,以补风水不足。此后二何果然中进士,点翰林,继为帝师,且松口从始人才辈出,一发不可收。湘登塔远望,但见衔远山,吞松江,朝晖夕阴,气象万千。是夜,月上中天,少长咸集,虽无丝竹管弦之盛,亦有吟诗撰联助兴,湘虽年少,亦不遑多让,触景生情,吟得一联曰:

  月如玉玺,直印梅溪水九曲;

  塔似狼毫,倒写青天纸一张。

  众皆啧啧称奇,赞曰:“此联对仗工整,气度超凡,非少年天才不能为也,‘岭南夫子’二何先生之文采风流,惟此子可继也!”

  二

  乾隆三十三年(1768),时湘十三,赴油坑燕子岩仙岩寺童子试,竟一鸣惊人,名登榜首。时有畲坑老秀才李棋,闻知消息,将信将疑。思忖湘乃乳臭未干,竟能轻易拔得头筹,莫非一时侥幸?故决意亲往白渡堡探其虚实。越百华里,老人不辞劳顿,见湘曰:“久闻少年天才,今日得见,果然风华正茂,兹以尊名‘湘’字为题,由老朽先作一首俚词,须先有拆字合字句子,又须再接韵脚,配以对偶古诗句,只可循此格式应对,不知意下如何?”湘对曰:“愿得老先生以赐南针,湘斗胆依样画瓢!”老者闻言,即吟曰:

  有水也是湘,无水也是相;

  除去湘边水,加雨便是霜。

  各人自扫门前雪,休管他人瓦上霜。

  湘不假思索,即对曰:

  有木也是棋,无木也是其;

  除去棋边木,加欠便是欺。

  龙游浅水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。

  老者闻言,深感汗颜,便拟告退,湘则极力挽留曰:“老夫子绝莫见怪,所谓云出无心,失言之处还望海涵。今日相见,谓之有缘,正宜当面请益,还祈不吝赐教!”见湘年少谦卑,又有七步之才,老先生顿时冰消嫌隙,遂老少同欢,结忘年之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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