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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家故事|李文古《三戏无礼者》之三《气坏罗谎刁》

文学 | 2017-7-28 21:52| 查看: 10936| 评论: 0| 原作者: 大客家网
摘要: 李文古以“戏弄”的手法教育人,上邻下舍的民众是拍手称快的。但有些人也不当一回事,特别是有些财主老爷们,对李文古仍抱着轻视的态度,连他们家的长工、仆人都竟然对李文古不尊。这就难免会受到李文古的“戏”了。 ...
  李文古以“戏弄”的手法教育人,上邻下舍的民众是拍手称快的。但有些人也不当一回事,特别是有些财主老爷们,对李文古仍抱着轻视的态度,连他们家的长工、仆人都竟然对李文古不尊。这就难免会受到李文古的“戏”了。
  话说上次李文古拿起柴刀欲砍缸底,卖缸人连忙求饶,最终得到文古老师的原谅并买下了他的一个水缸。

三 《气坏“罗谎刁”》
  据传,清初兴宁某地,有个财主叫罗芳昭,为人吝啬刻薄,因此,人们在背后都叫他“罗谎刁”。说他“谎”是因为他常常说话不算数;说他“刁”,是因他总要玩弄花招占人便宜。
  这个罗谎刁,虽然家有三妻四妾,却偏要出入花街柳巷,沾了一身梅毒,所以生了一个儿子后就没有再生育了。其独子叫罗刚标,也因梅毒关系,差点死了。罗谎刁不知花了几多钱,才捡回一条小命,却生得又愚又顽,八九岁了,还数不出十个指头,在私塾里读了三年,还背不下“人之初”。
  而罗谎刁不道自家儿子鲁钝,偏说是先生无能,每在年终结业时,都要克扣先生的薪水,以致无人敢再教他的儿子。罗谎刁望子成龙心切,便声言,谁要能教他儿子认识两百个字,就给一百两银。但人人都晓罗谎刁的吝啬奸诈,怕再上当,仍无人去应聘。

  偏偏此事传到李文古耳里,他在愤懑不平之余,静静一想:“嘿,像罗谎刁这样的人。我定要叫他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!于是,李文古在放寒假后特地走了十五步路,到罗家应聘,但却改了姓名,叫做“管无礼”,意思是专要管教无礼之人。
  那罗谎刁一听管无礼之名,先是心中一怔,但因急欲求师教子,顾不了是什么时候,也管不得有礼无理了。当下议定:“只要能教罗刚标认识两百个字,就给先生一百两银。”双方还签了合同,各执一份为据,第二天便开课。
  这时正是寒假初期,李文古早有心计:离私塾开学还有五十多天,一日教他记住四个字就有二百多字。他根据罗刚标日常接触的事物,如吃的、穿的、用的、玩的东西,画出样子写上物名,教他逐个认记。经过十天后,测验一次,果然见效,罗刚标对图认字,已经记住了近50个字。
  白天教,晚上温习,天天测试,进步更快。有闲时李文古又讲些有趣的故事给他听。这样下来,不到五十日,罗刚标便认识了近200个字。这时,快到过年了。文古对罗谎刁说:“你公子不错,学得快,记得住,才一个多月,就已认得200多字了。”罗谎刁一听,真不敢相信:“真有此事?”文古道:“不信,你就当场试试。”第二天上午,三人在场,一试果然,还多认了几个字。
  罗谎刁内心非常欢喜,但一想到要付出一百两银,真是心痛肉痛。于是又打了讹诈的鬼主意。对文古道:“先生,你才教了一个多月,这钱怎么算?”李文古即拿出合同字纸道:“就照这合同上写的算。”然后一字一句念道:“只要能教罗刚标认识二百个字,就给先生一百两银。对么?”罗谎刁一听,再看看合同,一时哑口无言。
  李文古对罗谎刁道:“明天就入年架了,请你把银子给我”。 罗谎刁当面拗不过,又出了个花招,说:“先生,对了,我这犬子,字是认得了,但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,若真能写些来我给看看,下午我就把一百两银子交给你。若是写不出,那就……“不待他说完,李文古便接过话道: “若写不出来不要你一文钱!”罗谎刁高兴极了,便道:“先生,那你就出题报写吧。”
  文古道:“好,现在快过年了,我就叫他写些门额利事吧!”其实李文古早就教罗刚标练过许久了。测试马上开始,李文古报一句,罗刚标写一张,都没错,字也不错,一共写了三张:“六畜兴旺”、“五谷丰登”、“厨室生香”。李文古将它收起在手,对罗谎刁道:“罗先生,我老婆搭口信来,要我立即回去,也不知有什么急事,你现在就把银子给我吧,我不吃午饭了,抓紧赶路呢。”

来源:汇图网
  罗谎刁一听,毫无客气,答道:“那好,我就去拿来。”便拔腿就走。其实他心里在想,“也好。要走早走,我又省了一个饭餐!”文古乘罗谎刁离开之机,对刚标说:“这三张横额写得不错,我交给你,明天入年架。你把它分别贴到大门上、卧室上和厕所门上去。”罗刚标点头应好。
  刚说完话,罗谎刁把一百两银子拿来了,交点给李文古道:“管先生,你的薪水一百两一分不少,交给你点过。过了年,请你再来,万望允诺。”文古笑容可掬地道:“到时再说吧”,接过银子,点也不点,卷起包袱就走了。
  第二日是“入年架”之日——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,上村下村传来锣鼓声,家家户户贴春联和门神利事。那罗刚标小子也早把门额横批贴出去了。他是按照李文古先生交带贴的。
  罗谎刁出来见大家都围在罗家门口嬉笑,“哼哼哈哈”,不知是为什么,定睛一看,只见大门顶上贴着“六畜兴旺”,卧室门上贴着“五谷丰登”,厕所门上却是“厨室生香”,一时气从中来,竟昏了过去。抢救了多时,才缓过气来,睁眼一看,上邻下舍都瞪着眼看着他,不无幸灾乐祸之意。此时,他才想到,是被人玩弄了,但他不知道此人正是李文古。
  (旁白)此篇《三戏无礼者》李文古分别戏弄了三个无礼的人。情况有别,宗旨一样。李文古对那些居高自傲、对人无礼的人,都怀着憎恨之心,非戏弄、教育下一不可。
  《气坏“罗谎刁”》是李文古为打抱不平而作的特殊举动。他为了教育惩罚依财势欺榨穷教书匠的财主,埋名隐姓去做家庭教师,想尽办法教育学生,也同时以巧妙的手段惩罚了那财主。总之,李文古的每一次戏人,都是为了教育人,崇正压邪。因此,他的每一次“戏弄”,都成为一首赞歌。对善良的人们,都是有益的。
  李文古《三戏无礼者》故事(全文完)摘自《梅县民间故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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