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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诗词] 妖言惑众黄金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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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8-20 17:29:44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刘老师,崖只得这只。古诗无识得。这样得不得?

有一丛竹在渠边,忘其名姓,或一贱竹,无名无姓。

竹是丛生,修身净体,高约莫八丈,丛直径宽四五米,丛根长满软顺杂草,四边一望平整耕田,种圆叶花生,长尖叶禾稻,偶间爬上几根绒毛蒲瓜苗。方圆半里外,才见矮松林,小土墩、小野林。只见常见庄稼、蔬菜,另见鄙野灌木杂草。此君通体黄色,杂有绿色,碧叶有序,枝干笔直,此处以“间碧黄金竹”名之。俯视众矬,修体直立,招风唤雨,甚是自在威风。

渠是毛时代倒梯形、砂石水泥筑水利工程,宽四五米,穿过这小片耕田,往十里外海边村落耕田走去。间碧黄金竹盘在渠边,记得丛竹边有一碎石水泥阶,村姑浣衣洗菜之所。男村童也多在此,光身下水玩耍,也有胆大女童在此穿衣下水。日久,成村童学泅水之幼儿园。

天是灰,北部湾密云低垂,傍晚,天黑来得更快。一小村童偷偷在此下水,四郊无人。这男童家屋离水渠四五百米,只因家里有位矮小老阿婆管着,水近不得,树爬不得。村童讲,他曾多次图谋下水耍,却屡屡被这位大脚老婆子半径劫道,举着刺竹鞭像赶牛一般赶将回屋。大脚老婆子未卜先知之超能,一直是谜。此间傍晚,恰随大脚老婆子丈夫来田间拔草,她不在场,她丈夫在附近田里,孩童得以下水耍耍。

时令仲夏,约处暑假。灰云四合,竹暗藏声。细雨不乐,夏风夹沫。天水降下,敲打波声,似半夜滴落瓦背,敲打心壁。风稍起,半里外松林哗啦,近处稻叶窸窣。丛竹随之嘎嘎、吱吱,似幽似魅,在丛内窥探村童。孩童好不容易得戏水一次,此次孤身,家人消失在林子、竹丛背后。他盯着间碧黄金竹,它回盯着他,两者相隔约两米。此时,天已六成暗。风起,竹丛在祂领地内,合律节摇摆蛇肢、细手、绿云发,似在叫嚷,似在罹骂,似在驱赶,似欲下水。四野无人,似处绝境,神竹妖丛笼压。久之,孩童在水里发寒。大声疾呼,喊几声,家人才应回。孩童起身光着小屁股,跑上岸找家人去。
二十年后这丛竹尚健在,水渠已干,烂泥藏死鸡鸭夹白色红色黑色绿色黄色紫色塑料。那小片耕田年年被水浸,已荒废。稍高处沙坡地曾挖几口池塘,依水渠旁另一条咸淡水河养殖,也已丢废,杂草地上空剩几道大白疤。挖池塘时,所出泥沙压了间碧黄金竹丛半边身,风被挡,根缺水,半似黄半似焦。竹丛威风已扫地,斯文陷入祂脚根烂泥。竹丛或有魅,山间或有妖,亦走远矣。

小村无名,孩童有姓。土丘矮矮,小陂默默。卑土鄙木,野花贱草。孩童时还记得草之名、花之姓,辗转在外,全已忘却。魑魅离村,神灵远走。回头索望,今夕何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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